長篇法談|別闖入禪定的誤區——阿姜納

阿姜納

Ajahn Nat Sriwachirawat

2019年3月16日A|第十一屆泰國四念處禪修課程

現場翻譯|坤能

聽錄、整理|靜慮林



在座同在苦海中沉淪的朋友們,大家好!

這一次參與課程的人更多了,既有新生,也有參加過好幾期的舊生,曾聆聽老師講課或曾與老師互動,或許大致上能抓住修行的脈絡。新生姑且試著聽一聽,對於已參加過課程的舊生,則再次複習。老師聞法亦是如此,雖是相同之法,但隨著自己實修、修行有所進步,雖然聽聞相同的一句話,但我們的理解會與原先不同。

今天是禪修課程的最後一天,依然如同過往一般,老師受委託在禪定這一部分做一些教導,所以講課的主題為「禪定」。

對於已參加過好幾期課程的舊生們便會知曉,「禪定」與我們一般意義上所理解的「修習寧靜」不同。那稱之為禪定(samādhi)的寧靜,在佛教中乃是十分重要的組成部分之一。在此類禪定中有安住、覺知、覺醒,清楚地感覺到「身」或「心」,而且是在沒有刻意的情況之下。

事實上,「覺知」與「覺醒」的成分極為重要,又稱之為「知者、覺醒者、喜悅者」。當我們的心處在這般狀態了,身心就會演示毗缽舍那給我們看,對身或心的覺知就會從四念處的層面來了知。因此,訓練「心安住」是極為重要的內容。

若心要安住,則必須具備正確的覺性(sati)。對於培養及發展覺性這一部分的教導,大家應已在禪修課程中聽聞許多。

在修習寧靜時,亦需仰賴於覺性。我們為心找一個禪修所緣,讓心有臨時的工作可以履行,這是為了讓心能與單一的所緣在一起。但在單一的所緣中,是帶著覺知的成分。讓心獲得寧靜,但寧靜的同時,伴隨著覺知。

我們並沒有讓「心」與「靜止」黏合,如同某某學員現在正在修習的一般。「心」與「靜止」,或是「覺知」與「靜止」是不同的部分。「靜止」是被覺知的對象,「寧靜」同樣也是被覺知的對象,「寧靜」或「靜止」屬於所緣。

「覺知」(ความรู้สึก)、「寧靜」(ความสงบ)與「靜止」(ความนิ่ง)是不同的部分。我們出現的誤差是:一旦寧靜出現,我們就會將「心」與「寧靜」合而為一,因為我們想要寧靜。由此,我們確實獲得了寧靜,但我們沒有覺知。

若我們看到「寧靜」與「覺知」是分離的,我們就會既獲得寧靜,又具有覺知。心會寧靜於心,而不會寧靜於所緣。

一旦心寧靜於心,就會生起「知者的心」,那顆心履行「知道」的職責。寧靜僅僅是一種助緣。心隨時準備履行工作——如實地照見身心的實相,那才堪稱為真正地修習毗缽舍那(vipassana)或四念處。

因此,讓我們回到如何生起這類型的禪定,或會與上一期講說得一樣。

念誦與觀呼吸在起點上的差異

總的來說,當今我們訓練禪定時,主要使用兩種禪修所緣:念誦及觀呼吸。

事實上,讓心寧靜的禪修所緣數也數不清,但已不太適合我們現今時代。念誦或觀呼吸,並不需要提前準備或尋找,無論去到何處都能修習。若修習遍處(kasiṇa)或以其他對象作為訓練,那是訓練寧靜的工具,但也許並不適合現今時代。無論去到何處,我們可能無法隨身攜帶它們。

因此,今天老師主要講解念誦和觀呼吸的方法。老師估計在課堂內,一部分人以念誦為所緣,一部分則以觀呼吸。

觀呼吸及念誦各有優缺點,雖稱其為「缺點」,但也並不完全是缺點。

念誦可以訓練心抵達一定程度的寧靜,但若寧靜進一步加深,就無法再依靠念誦的內容了,因為念誦的內容是粗糙的所緣,屬於念頭,那是刻意想出來的。當心寧靜,心的所緣就會越來越微細,心就不會黏著於那些粗糙的所緣,念誦的內容就會消失。因此,讓心進一步寧靜的工具已沒有了。

相比之下,觀呼吸……呼吸是色,但屬於微細的色,無形,但能感覺到。「感覺」(รู้สึก)這個詞先暫擱,但記住我們能感覺得到。呼吸是微細的色,若我們以看不見、摸不著的呼吸來修行,實有一定的難度,因為呼吸非常微細。

在初階修行時,我們往往會選擇較為粗糙的禪修所緣。當抓住呼吸,心與呼吸之間尚未有很大的關聯,心往往會從呼吸上掉脫,隨後或犯迷糊、昏沉,或散亂。然而,對於那些嫻熟之人,在觀呼吸中,他們全然能以呼吸作為所緣,而達至寧靜;能以呼吸作為所緣,而進入禪那。

因此,這就是觀呼吸與念誦之間的區別,一開始就有以上的不同。

因此,若我們覺得有一些昏沉、犯迷糊時,用觀呼吸的方法,往往無法繼續前進,反之,採用念誦的方法則能更容易捉得住(所緣)。

因此,先講解念誦這一部分。

以念誦獲得禪定

念誦的內容,是我們刻意思維出來的。由於是我們刻意想出來的,我們必須使用讓心能保持中立(的內容),或是心會獲得善法的所緣。若念誦的內容會讓心散亂,寧靜就不會生起。

念誦的時候,我們必須明白——目標在於獲得禪定。因此,「覺知狀態的生起」必然是非常重要的。在開始訓練念誦時,就必須具有覺知的狀態。

當我們開始念誦,心必然會有刻意的成分,要去看到念誦的內容,同時也要看到「心有刻意」。

有人問:「如何才能看到心有刻意的成分呢?」

在開始念誦之前,先觀察自己的心處在什麼狀態。心在念誦之前,我們的心並沒有沉重感,因為沒有意圖(cetanā)。當念誦時,心就會有沉重,就會聚焦。我們要記住——當念誦時,此類狀態的心出現了。我們並不阻止,但必須做到「如實觀」。

試著修習亦可。誰還未看到?應該看到了。

因此,我們念誦一會兒後,就返回覺知自己的心——心有刻意的成分生起了。我們將了解,若刻意的成分過多,就會憋悶;若強迫心快些寧靜下來,也會憋悶。

其實,這些狀態在教導我們——刻意成分至何等程度,才恰好合適於念誦。所運用的原則即是——輕鬆舒服,快樂必然緊隨而至。

「快樂」是禪定生起的近因。因此,我們必須輕鬆自在地念誦,而不是極為認真地念誦,猶如進入戰場一般。反之,想著猶如遊戲般地在做,別苦悶!

當我們輕鬆舒服地持續念誦,心必然會去尋找其他的所緣,也就是——迷失去想,或迷失去聽。那時我們也許並沒有迷失去看,因為正閉上眼睛,大部分是迷失去想。

當迷失去想,我們如何知道「迷失去想」呢?因為念誦的內容消失了,而且有意圖、聚焦、緊盯的心也同時消失了。當前新生起的心是「失念」和「迷失」,這是新生起的心。

我們要知道「走神的心」或「迷失的心」,當意識到「走神的心」或「迷失的心」,我們已完成了「如實觀」,「覺知的任務」在那一刻已完成了。我們並沒有將心拉回來,因為工作已完成了。

接下來的工作就是再一次重新念誦,聚焦、有意圖的心又會重新出現。我們再次知道——此類的心又生起了。如此持續地交替進行,以輕鬆自在的心(去做)。

當我們很輕鬆、有快樂,念誦持續的時間就會越久,寧靜的狀態就在當前生起。

「寧靜的心」亦是另一個需學習與了知的對象,知道「寧靜的心生起了」,就只是知道,就只是感覺。

至於念誦這一部份,則繼續地念誦,當念誦持續得越久,聚焦、有意圖念誦的心,也許越加沉重了,也去「如實觀」。

持續不斷地念誦下去,時間久了,念誦也許會變得越來越輕,或是徹底地消失,不時地會出現如此的狀況。某些片段也許會非常清楚,某些片段也許會十分模糊,我們不去干預,而去「如實觀」。

我們就會看到——當「寧靜的心」力量愈強,想要憶起念誦內容的難度則愈高。

此時會出現的誤差點就是——若沒有及時地知道,心就會干預,也就是心沉浸到寧靜裡,而沒有及時地知道「想要寧靜」生起了。這是很多人會經常出現的誤差點。

因此,必須提醒自己——別讓心以追求寧靜為目標,讓它看到——寧靜也是被覺知的對象。

如果明白此原則,然後繼續念誦,最後念誦的內容就會逐漸消失,寧靜的心會越來越有力量,而覺知的力量也同樣愈加強大,直至最後,念誦徹底地消失。

在這間中,有些人可能會生起光明。生起的光明,也僅僅只是所緣或生起的一種現象(sabhāva),要知道「有光明生起了」。

此處可能會再次出現誤差點,當中有些人出現了光明,在禪定的語言中,稱之為「禪相」(nimitta),心往往會直奔尋找光明,然後忘了心。

我們的職責即是——當心跑進去而失念,要知道「心跑進去」。若尚未來得及看見「心跑進去」,而有看到「心喜歡」,就知道「心喜歡」。無論看到「心衝進去」,或「心喜歡」,皆被視為已完成「知道心」。

若我們未及時地意識到,心就會浸泡在光明中,寧靜也同樣會生起。但原本應是「伴隨著覺知的寧靜」,就變成了「靜止不動的寧靜」。

再回到前面所提,當心寧靜時,有些人在光明生起之前,可能會生起快樂,這時也要知道「心喜歡」。在我們知道「心喜歡」時,「知道心」已完成。

以上講解的是——在修行過程中,出現「光明」和「快樂」這兩個狀況。如果我們依然在「及時地知道心」,透過剛才老師所教導的那些技巧,寧靜的力量就會越來越強大,覺知力量也會越來越強大。

寧靜的心就會逐漸沉下來,而覺知的狀態則會愈加明顯,類似於要抽身成為「知者」。當「寧靜的心」滅去,「覺知的心」就會獨立凸顯。

然而,以上老師所講解的這些內容,並不是說——我們修行一次,所有的狀況都會出現。在我們剛開始訓練時,有可能心寧靜一會兒就跑去想了,或有可能覺知其他摻雜進來的現象(sabhāva)。總而言之,在這時刻生起的任何現象干擾,或在心運行的時刻,我們都有職責去及時地知道心。

最後,當我們的心如同剛才所闡述般,心抵達獨立凸顯,成為「知者」,「獲得知者的心」之過程就已完成。此時,覺知將會清楚地抵達身心,心靈活、柔軟、適合工作、積極、有活力。

那時刻不存在任何苦悶的成分,那時也沒有任何的念頭,不會去界定「這是身、這是心」,不存在任何界定的成分,也不會進一步地界定——這是身體,身體穿著衣服……不會有下一個連續的思維或界定生起。有的僅是「老老實實地知道」這一個狀態。

一旦如此的心接觸到身體,就會看見——身體是外來的物質,在那一刻不存在「這是我的身體」的界定,有的僅是——覺知到有一堆物質、有某些東西是被覺知的對象。

心就會照見——界定的念頭,僅是某一些被造作出來、生滅的狀態,如此照見的過程,稱之為「照見三相(tilakkhaṇa)」。若以術語或注解,就稱之為全然地「分離名色」,所謂毗缽舍那的智慧必然會繼續地往前發展。

以上所講解的,屬於禪定的重要性。

如果心沒有生起覺知的狀態,就會沉浸在光明或快樂之中,心會很快樂,但快樂或寧靜將全然地控制心,於是就不會照見之前所提及的「名色分離」。

心僅是一味地想著——如何才能讓快樂及寧靜維持得更久?如何造作才可以讓這些事物持續更久?這就是一般意義上的「修習寧靜」或奢摩他(samatha)。

如此行者必然會有快樂、有寧靜,但心並沒有準備好開發智慧,因為僅有一個職責,也就是——如何做才能讓寧靜持續得更久?因為他知道一旦寧靜下來,就會獲得巨大的快樂。

但他不了解實相,這必然會退失。當退失時就會苦,因為不希望與「帶來快樂的事物」分離,那時就會痛苦不堪。

以觀呼吸獲得禪定

接下來,講解觀呼吸。

呼吸本身是難以捕捉的東西,沒有誰能透過眼睛看到風。我們是透過感覺知道有風。比如:風吹在我們身上,或是從風扇吹出來的風、或是呼吸的氣息。

呼吸的氣息也是源於外在的空氣。這身體暫時借用外在的空氣,僅是為了氧氣及二氧化碳的交換過程,但都必須歸還給大自然。

然而,為何我們知道有氣息?我們是透過感覺而知道,如同老師一開始所說,要注意的是感覺(รู้สึ)或覺知。

因此,若我們想訓練禪定,我們必須重視感覺(ความรู้สึ)或覺知。若我們關注禪相或僅關注呼吸,心就會努力地與呼吸捆在一起。若想讓「心」與「呼吸」在一起,則必須努力地讓心微細至與呼吸等同。

由於在那一刻,一些人的心並無法微細至那般程度,他們能做的即是努力地強迫或緊盯呼吸,以便捉住呼吸,讓它存在。

然而呼吸處在流動的狀態,微細且極易遷流變化,因此源於強迫及緊捉的覺性(sati)極其容易從呼吸中掉脫。

尤其是不嫻熟於觀呼吸的人,或心容易處在散亂或昏沉的狀態的人,一旦覺性(sati)從呼吸中掉脫,就會十分散亂或昏沉。若身體疲憊就睡著了,最後經常看到觀呼吸的人坐著打盹兒。

若有些人擅長於觀呼吸,或許具備過去曾受過訓練的潛能,心就能很好地依偎及依附在呼吸上。呼吸就轉變為越來越微細的色,粗重的呼吸就會變得愈加微細,直至最後變成極為微細、看不見且摸不著的色。

呼吸有多微細,心就有多微細,最後呼吸就從微細之色轉為心方面的所緣,變成禪相、快樂。若未及時地意識到,心就會沉浸在快樂和光明中。

此狀態與老師在闡述念誦時所提及的「心沉浸在光明與寧靜中」的狀態是一樣的。此類的心自然有力量,有寧靜,但沒有覺知與覺醒。

因此,觀呼吸且不在此點上走偏,則必須著重於覺知。

覺知來自於何處?覺知來自於我們可以感覺到呼吸,我們必須去感覺。覺知也來自於對身體的感覺(ความรู้สึก)、覺知。

呼吸是色,身體也是色,色與色接觸,必然有感覺生起。例如:我們以雙手摩擦,或以手觸摸自己的脖子,看到嗎?我們會感覺得更清楚,這稱之為「覺知」(ความรู้สึก),是經由刺激身體的接觸而產生的覺知。因此,我們必須運用這一點來發揮其利益。

當有感覺生起,且觀察,當摩擦手或搓脖子時,迷糊或昏沉消失了,因為那是在刺激神經系統、刺激覺知(ความรู้สึก)生起。原本走神的心就會經由觸摸的感覺而回到身體上。

因此,若我們要將覺知帶回到到觀呼吸上。試著舒服地坐著,吸氣、呼氣,別緊盯,輕鬆自在。

吸氣、呼氣,看到了嗎?我們要觀到呼吸,我們必須有覺知,因此「呼吸」與「覺知」一直是齊頭並進的。

有人問:「覺知什麼?」,就覺知有呼吸,就看到覺知是一個,呼吸是一個。誰沒看到?

因此,我們吸氣和呼氣,要有覺知,努力與呼吸同步,以此滋養覺知。我們就會逐漸變得聰明一些,知道「覺知」與「緊盯」具有不同的長相。

一旦我們習慣於覺知了,就會照见「覺知」與「走神的心」具有不同的長相。當我們帶著覺知觀呼吸時,一旦心走神,我們就知道「心走神了」——「失念」是如此的一副長相!然後就再回來知道呼吸,如同之前一般,同時觀照感覺的生起。

如此逐步地觀呼吸,同時也觀察心的狀態(sabhāva)。於是就會了知,源於接觸生起的感覺,自然由心在感知,那變成了心的所緣。那樣的覺知必然是名法(nāma),氣息是色法(rūpa),身體是色法,迷失或走神的心是名法。

對於「名色」(nāmarūpa)的觀察,從觀呼吸開始就已進行了。我們如此訓練觀呼吸,生起的寧靜,就會是帶著覺知的寧靜。當心持續用功,呼吸就會逐漸微細。

然而,借助於一開始就具有覺知的訓練,心就會聰明地了知——「覺知」與「寧靜」是不同的部分;「覺知」與「緊盯」是不同的部分;「覺知」與「呼吸」是不同的部分。

最終,呼吸微細至再也捉不住,覺知就會更加突出,逐步越清楚地抵達至心。其餘的與所講解的念誦是一樣的,名色就會清楚地分離,就必然會抵達這一點——「名色的分離」,與念誦一樣。

如實觀,不干預

對於初級的闡述就到此,現在讓大家試一試,誰要念誦就念誦,誰要觀呼吸就去觀,試著練習,給大家十分鐘時間。

那些曾經修行過的人,切謹慎於自己的舊習慣。心習慣於什麼樣子,就會步入原來的舊慣性當中。

時間差不多了,誰瞌睡了?有一些人昏沉,有好些人觀呼吸,但強迫氣息。

必須記住!如前所說,呼吸屬於大自然的事物,吸進來就呼出去了,與我們無關。否則我們呼吸沒幾次就會憋悶,因為我們干預自然的運作。

因此,一開始就提及,讓大家觀身、觀感覺(ความรู้สึก),觀呼吸,看到身體是自己呼吸的,隨著呼吸同時生起覺知。

別打壓呼吸,要看到呼吸自己進來,自己出去,要寬廣地覺知全身,如同有一具身體坐著,那個身體正在呼吸。

如此就會照見——我們能知道,因為我們有感覺(ความรู้สึก)。而且,我們重視的是感覺或覺知。

覺知的同時,看到身體氣息進出,並沒有說讓大家打壓呼吸,我們並不是在練習瑜伽,我們僅是依照自然的狀況如實觀。

佛陀開示:「呼吸長,知道呼吸長;呼吸短,知道呼吸短……」並沒有說讓我們強迫使呼吸變長,或強迫使呼吸變短。」

若我們如實觀,呼吸是長或短,它們是自行運作的。

不久,智慧的視角才會生起——呼吸本身,我們無法強迫,它是「吸長、呼長」或「吸短、呼短」或「吸長、呼短……」那是身體的事。

若我們干預它們的自然運作,我們就會憋悶或有苦生起。呼吸會演示三相(tilakkhaṇa)給我們看,因此自然地呼吸,別打壓呼吸。

老師看到有些人念誦,也念誦得十分緊繃,努力要死要活地念誦!(大眾笑)忘了老師說過,訓練時要輕鬆自在,這不是在戰場上。輕鬆舒服,快樂才會生起,「快樂」是禪定生起的近因。

我們並沒有去阻止心跑去想,而我們念誦是為了看到心。因此,念誦的技巧在於輕鬆自在,心的負擔要減至最低程度。

有些人拼命地念誦,有些人則忘記了,一旦有寧靜,就像過往一般緊盯寧靜。這是源於過往的慣性,因為以前就是這麼訓練的,心就會如過往一般黏著於寧靜。必須自我觀察!

念誦也必須輕鬆舒服,有些人念誦得十分苦悶、心神不定。

讓心有快樂的方法,就必須憶起:念誦的內容,乃是傳達我們敬重的對象,又或是善法的所緣。當我們憶起善法的所緣,心就會有快樂,心就不會乾澀。一旦心乾澀,就會緊繃,怎麼念誦都不會寧靜。

但並不是說要以寧靜為主要目標,寧靜必須伴隨著覺知(ความรู้สึก)。

(完結)


靜慮林聲明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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